都来跟我说话嘛!都来问我问题嘛!

一戳一蹦跶2

*@四十八号阿渣 

*删改了好多遍,感觉一直不对

*最后还是决定先推进奇怪的部分


溺水者


第二次迪亚波罗是下午来的,来时提着放肥皂和毛巾的小筐,趿了薄底的木屐,裹着松垮的淡褐色汤帷子;披着缓缓滴水的头发,脚腕上还沾着水珠,正是才出浴的光景,颈项上系了红绳挂的一枚锈迹斑斑的银黑色箭镞坠子。

“猫舌”的吉良吉影照例着印染格纹的蓝色甚平,居酒屋内还多了两位客人:身穿白色狩衣的武家,齐刘海八木山夜露,与一身葡萄染的著名流氓作并卡蕾拉,分别坐在两端。迪亚波罗在正中间落座点单后,作并就恬不知耻地凑了上去。

“异邦人,你叫什么名字?”作并近得前来,单刀直入地问。

迪亚波罗皱起眉毛别开脸,眼睛看向别处。

“我是作并卡蕾拉,”女流氓无视了他的拒绝,仍然十分热切,“请多指教!”

八木山也在看着这边,脸上挂了个似笑非笑的表情。迪亚波罗触到他冰冷的视线,感到十分不舒服。

异邦人待吉良吉影在自己面前布好酒菜,才勉勉强强答道:“迪亚波罗。”

作并歪着头说:“紫亚……野吕?”

迪亚波罗搓了搓额头,不欲再和她纠缠下去。他抬起眼睛,正好与擦拭着酒盏的吉良目光相撞。

吉良吉影打量他的时候,并没有带着那种近日来迪亚波罗常常感受到的灼热的好奇。他仿佛只是在看一件庸常的器具、一片见惯的风景,眼底空无一物。这让迪亚波罗感到很舒适,因此决定多要一盘毛豆。


迪亚波罗寻常的工作时间是每日三个时辰。偶数日从天蒙蒙亮的辰时到午后的未时,奇数日则自未时起,至黄昏戌时终。

他能记住居酒屋落水的那一天是七月十三,是因为事情发生在他早晨泡完澡后回一小川岸边小树林的路上,而且街道上盂兰盆节的准备气氛十分浓厚,堤岸内侧稀稀拉拉生着焦黄野草的盐碱地上,摆满了制作灯笼的竹篾、纸素等物品。

那时最为蹊跷的一件事情,大概是在这没有一棵树的矮堤上,有一处却撒满了金黄色的银杏叶。

抬头望向堤岸顶上土路的尽头,隐约可见一个五短身材的男人不知为何行色匆匆地离开。

向左望去,与天相接的平静的海仍然保持着诱人的吸引力,那源自一种伪装出来的软弱可欺。只有遇见过海上暴风雨的人,才知道她的真面目。

海浪周而复始地冲刷……

迪亚波罗的目光忽然被吸引到了一处。离岸二十丈外的海中,有一个人影载沉载浮!

他未作多想,径直迈开腿奔下矮堤,将竹筐和松松垮垮的衣服甩在沙地上,一股脑冲进海中。不远处有一位来海边游水的闲人笹目樱二郎随后也注意到有人落水,跟了上去。只不过他和吉良吉影有嫌隙,之后发现救上来的人是仇人后,心情非常复杂。

溺水者的手就像铁枷一般沉重,像铁铐一般紧。迪亚波罗几乎要被他拖下水去,好不容易才将神志不清的居酒屋打晕,与游在身后的笹目协力托起,送回岸上。

吉良吉影裸着上身躺在沙地上,双眼紧闭,脸色苍白,腹部鼓胀,呼吸微弱,眼见着是活不成了。

迪亚波罗还能怎么办?

深吸一口气,先按压胸腹,然后捏住溺水者的脸颊——

异邦人这是在做什么?难道他喜好众道?这是在狎弄死者?笹目樱二郎只顾目瞪口呆,连脸上慢慢挂上盐粒都没有察觉。

但吉良吉影在这样的“狎弄”下,竟突然从口中喷出海水,渐渐活转过来。


t♂ be continued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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